人本来就被榨干了八分精力,剩下两分还要勉力而行。对着累成死狗一条的卯生,印秀说你不用来这么频繁啊。情人不就是各取所需吗?怎么像过日子?
回家又被凤翔骂这是什么日子?白卯生冰箱里菠菜都化成水,辣椒变干黑,我一周才吃到两回你做的饭。卯生抚着脑袋,“师姐我不在家时你吃什么呢?”
凤翔说西红柿加嗑瓜子。不过也不忘记关心下卯生的进度,“老情人最近态度如何?”
白卯生的老情人印秀已经开了四家网店、拥有了第三个门面,并且开始和本地工厂合作生产自己的贴牌服装。半年不到就赚到了本地半套房。印秀说卯生,周五有空陪我去看看房子吧。
卯生周五那天赶不回来,印秀说没事,你先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再补一句,“周末就不用见了,我例假。”
“我……我没啊。”卯生说,印秀的笑声听来磨人又诱惑,“我痛经,所以也没力气伺候你。”
“情人”这层关系虽然不受卯生那一套规则的约束,也没有世俗社会关系交织限制,但有一点好,它灵活。灵活就意味着死水变活水——卯生和印秀之间说话越发放得开。
于是卯生说,那我问问俞任周末有没有空,正好约了她来看我的戏。她真心实意地在向印秀报备,没想到印秀“哦”了声后就没了话,匆匆挂了电话。
卯生回头看等着开车的凤翔,“师姐,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凤翔抱着双臂扭过身体不看她,“你不是找骂吗?”但她又笑了下,“你等着吧,有的你受。”凤翔踢掉车轮旁的小石头,“不过吧,你开诚布公不行,不说也不行。”
豆腐热吃热滋味,冷吃冷口感,“卯生,你有一个优势,老情人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