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兰汜情绪不佳,确实没怎么动筷。

林清玉将信将疑……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倦意涌上来,便各自睡了过去。

……

许慎昨日送他们回家,瞧着她们居住的地方太过贫寒,今日便采买了一些日常用品送过来。

进门恰好撞见了酒醒的兰夫人在院子里数落丈夫,瞧着自命清高不可一世的迂腐儒生被指着鼻子骂的老脸通红,她哈哈大笑。

兰汜一见她,脸色更臭了,耷拉的老长,斜眼瞪着兰夫人低斥道:“够了!妇道人家,你懂个什么!”

他眼神嫌恶不耐,转身便要进屋。

兰夫人本想给他个面子,却见他这般态度,心里也憋着一股气,快步上前抓住他,“你给老娘说清楚妇道人家怎么了?你看看人家许大人,年纪轻轻便是三品大员,再瞧瞧你,混了大半辈子只是个六品小官也就算了,现在乌纱帽还掉了。再看看清玉,十七八岁就考举人了,女子哪一点儿不如男?”

“那你也找个女人去,”兰汜气急败坏,猛然抬手把兰夫人甩开,一边往屋子走一边怒吼道:“找个女子有甚好的?连个子嗣都生不了,净是些歪风邪气,老夫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许慎性子耿直了些,却不傻,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嫌弃林清玉女儿身,当下便恼了,叫住他道:“兰汜你个老顽固,我看你是在北疆没待够,有种你毁了这门亲,我立马上奏陛下把你送回去。”

她自幼出身显赫,一直顺风顺水长到现在,现在又是天子近臣,向来只有人巴结她的份,断然没有她对着别人低声下气的时候。

许慎没养成骄纵的性子就已经不错了,压根想不到给兰汜留面子,“一把老骨头靠你女儿女婿养着,你还好意思嫌弃小书生?我要是你,我早找棵树撞死了。”

“……”

被指着鼻子斥责,尤其对方还是一个他打心底里看不起的女子,兰汜老脸涨红,羞愤欲死。

他双眼一闭,便朝一边院墙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