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嘶了一声,一把扣住他腕子:“昨天不是才做过,你小子又来劲了?”

“嗯哼,看见你就忍不住。”温辰低下头,在他手指上轻轻一咬,感受到对面传来的震颤后,软绵绵道,“长青,洞房花烛夜,一辈子就这么一次,你舍得什么都不做?”

“……”叶长青皱了皱眉,被他闹得没辙,无奈地松开手,揉了揉他散发着皂角清香的头发,看着那张年轻俊美的脸庞,几十年如一日的宠爱之心又上头了。

他微微一莞尔,道:“你今天喝醉睡好了,我可是应付完这个应付那个,一直在受累,算了,想做也行,慢点,别太过了,毕竟年纪大了,我这老腰——”

“你一点都不老,不许乱说。”不等他说完,温辰就眉花眼笑地缠上来,抱着他极尽温存,“师尊,在我心里你永远风华正茂。”

“我会乖乖的,今晚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

事实证明,徒儿所言的不会让你失望,不是这方面的,而是那方面的。

当墙头淬灵沙漏,走过子时,丑时,正在马不卸鞍地往寅时赶赴时,叶长青真想一把掀了这精力旺盛索求无度的混小子,奈何自己也觉得舒服,内心里十分舍不得离开,迷迷瞪瞪地也就随他去了。

破晓时,终于歇下来的床帐内,温辰依依不舍地搂着他,小声私语:“长青,有个秘密,我想告诉你。”

“……说。”叶长青一字千金,阖着眼,实在没精力回应他了。

温辰凑到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

六年后,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长天高远,像泼了染料一样蔚蓝,七八个垂髫小童,正在城外的原野上相互追逐着放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