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阮凌霜反击成功,手指拉拉眼皮,古灵精怪地做了个鬼脸。
就这样,一局精彩空前,却又莫名空前的论剑走到了尾声,逐鹿台上三个人,凌风陌训够了儿子,忽然一转身,朝着温辰微微一躬。
“犬子任性,给温公子添麻烦了,老夫代他赔个不是,回去后,自会好好教导。”
看着对面的白衣青年,凌风陌一向讳莫如深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复杂,笔挺的脊梁骨弯下来,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温公子年纪轻轻就能有这般心胸和作为,老夫活了这么些年,罕有所见,当真后浪推前浪。”
“自愧不如。”
温辰徐徐起身来,一双清冷的瞳子漠然望去,望着这个,自己曾经或许该称之为“祖父”的人。
他没有任何寒暄,也没有任何铺垫,直接了当地回了句:“凌宗主,你知道的,今日对阵之人若是我父亲——”
温辰看了看手中灵剑,神色微黯:“……最多三十招,它不会有更多用处。”说完,转身下了逐鹿台。
天疏宗所在的观景云台一阵欢呼,庆祝着天下第一实至名归。
温辰垂着眼帘,越过了一路难以名状的视线,最后走到叶长青身边,苦笑:“对不起,师尊,我没能实现诺言,替你拿下这天下第——”
说一半,戛然而止。
“噫~”旁边传来阮凌霜惊世骇俗的抽气声。
温辰僵成个石像:“师,师尊,这么多人看着,你……”
“看着怎么了,看着为师还不能抱抱你了?恁多管闲事。”
叶长青双手拥着他,十分轻松地道:“小辰,你不是问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