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眸,碰巧看着头顶明亮的月亮,圆圆的,像白玉盘一样,缭绕的清辉间泛着一点深色的印迹,仿佛月宫仙子的影子,正对着一只不会讲话的玉兔孤独自饮。
叶长青:“……”
不知什么时候,竟已习惯了那个人在自己身边,分别的时间一长,就想得不得了。
此时,窗外冬雪是他,圆月是他,目之所及,统统都可以是——
哒、哒、哒。
敲门声轻缓,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道:“师尊,我回来了。”
“嗯?”叶长青捏着酒壶的手一抖,抬起眼,错愕地望过去,
门扉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洞开,一个风尘加身的人静静地站在那,雪衣,白斗笠,风一吹,脸侧白纱帐飘逸地撩起,那一瞬间的样子,像极了一直在记忆里鲜活着的某个人。
叶长青莞尔道:“怎么,不是写信说不回来了吗?”
“忍不住。”
温辰柔和地笑了笑,在门口拍干净身上的雪,除去外衣,摘下斗笠,等一身的寒意和风尘褪得差不多了,才走过来坐下,倾身在他唇上浅浅地尝了一下,脸颊微红。
“师尊,二十六岁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