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叶长青回得理所当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的前途自然由我说了算,我让他去他就能去,不让他去打断了腿关在屋里也是可以,难道云真人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这问题不用回答,就上辈子的事来看,若论天下谁最擅长强人所难,云衍排第二,没人敢去争第一。

于是,不等对方想出言辞来辩驳,他就乘胜追击:“小辰同不同意暂且不说,退一万步讲,若是他真的想去昆仑山,他这个性子我可放心不下,非得跟着一起去不可。”

“哎……左右我就是个闲人,在折梅山放着天天被掌门师兄埋怨浪费空气,正好去万锋剑派游玩上三年,刺激刺激花师兄,试试他最近剑法长进了没有,顺带再问候问候祁师叔,看他的新兵器库,是不是建得比以前气派一百倍?”不提这些还好,一提这些,两派之间的恩怨就大了去了!

不吹不黑,叶长青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子弟中的子弟,飞扬跋扈,无法无天,惹祸精的形象在外人心中根深蒂固,重来一世,虽然壳子里的灵魂早就不是这样,但他仗着无人知道,说起话来便没遮没拦。

对着烽火令主,也是咣咣咣一顿怼,看戏的人,无不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云衍颜色冰冷地盯了他半晌,不知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实在被气得无可奈何,但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最后道了声“随意”,愤愤地一拂袖,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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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外,折梅山的地界上,凯旋的人还没落地,两个少年少女就雀跃着蹦了上来——

“师尊师尊,我天,你刚才真是太帅了!当众给烽火令主脸色,真是我辈之楷模!”秦箫个没头脑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听得旁边同门一愣一愣。

叶长青装模作样地咳一声,十分为人师表地斥责:“孽徒休得胡说,明明就是为师不识抬举,霸着你小三师弟不放手,怎么还怪上人家烽火令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