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见着,心里暖乎乎的,就像犯了事的熊孩子被熊父母护在身后,明明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可还是会为这份任性所动容。
他俯身,挽着师兄的胳膊,笑吟吟道:“师兄,我知道你疼我,不忍心看我挨打,没事,我曾经威风的时候,再多的棍子都受过,这就十下而已,小问题。”
后者还是觉得哪里不得劲,懊悔地摇了摇头,叹:“可是,可是……哎,这事都怪我。”
叶长青拉着他站起来,殷勤地上下掸去尘土,笑道:“师兄,你从前教我,君子慎独,现在可是我们两个人呢,不更得注意一些?”
行吧,把从前自己教他的东西都搬出来了,这还能说什么呢?
柳明岸掀起眼皮,无奈地看他一眼:“是是,是我这个掌门师兄太过自私,净想着包庇自己人,没有你顾全大局,严于律己。”
叶长青连忙谦虚:“哪里哪里,能有这么好的掌门师兄,是我十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人做梦都得不到呢。”
他这卖乖话一套一套的,柳明岸仅有的那一点不悦也露不出来,妥协之下,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既然这么懂事,那那十遍弟子规是不是也不能少了?”
他故意的,因着叶长青少年时候,最怕的就是被捆在禁闭室里抄书,每次宁愿挨打,也不愿意劳动那双金贵的爪子写字。
不料,这一次,倒不一样了。
叶长青正在为他摘掉发丝间夹着的桃花瓣,闻言,悠悠闲闲道:“抄,当然得抄。”
“嗯?”柳明岸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居然也有主动抄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