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剑局,能解了,也就是应付过去已很不容易,若要指出剑路中的差池,境界必然是比解局要高出许多的,难度仅次于自创剑法。
此时正逢散场时分,没什么人喧哗,这声音插进来得十分突兀,清脆,听着像孩子,可又冷淡,听着不像孩子。
观战的众人纷纷回过头去,根本不用刻意找,就在一株高大的石榴树上,看到了那大放厥词之人。
哟,还真是个孩子。
他也就十岁左右年纪,一身清凌凌的白,斜倚在树干上,左腿松松地垂下来,右脚踩着枝杈撑起,一只手撚着几瓣红花,腕子慵然地搭在膝上,微微偏头望过来时,眸子里闪着纯净的光,像极了上树偷果子吃的邻家小弟。
雪一样的白衣,和火一样的榴花衬在一处,色彩鲜明得足以刺痛人的眼球。
众修士看着他,先是一愣,而后不约而同地笑开。
“哎,小家伙!你是哪位长老的徒儿啊,长得这么可爱,一个人遛出来不怕被坏人给拐跑吗?”说话的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很容易父爱泛滥,当下随口一瓢,就给安了个长老徒儿的好身份。
温辰没说话,一双大眼睛黑亮黑亮的,很是喜人。
一女修掏出一把糖,笑盈盈地冲他招手:“小公子,别在树上坐着了,过来姐姐给你好东西吃!”
“哈哈哈,李长老九十大寿,座上正好缺个福禄娃娃,这小子粉雕玉琢的,倒是合景儿。”
“你看他刚才说话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小大人似的,太有意思了真是!”
俗话说得好,颜值即正义,指摘剑法谬误的狂妄之言,从这么个漂亮小孩的嘴里说出来,大家没人当真,一致认为是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