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幸亏没真拿命堵着,否则为师现在就愧疚得自挂东南枝去了。”

“师尊,我还是不是你最知冷知热、贴心的徒弟?”

叶长青哭笑不得:“大箫,就因为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我,就这么没有安全感吗?”

床上被雷劈糊,浑身裹着绷带动弹不得的秦箫小声道:“师尊,你有没有听过小鸡和黄鼠狼的故事?”

“?没听过。”叶长青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看着端午节裹成个粽子的大徒弟,意外地觉得应景,颇有兴致地单手撑着下巴,“你说,我听着呢。”

秦箫老爷爷似的,慢悠悠道:“从前,有只黄鼠狼半夜去偷鸡,咬断了母鸡的喉管后,正赶上鸡蛋里的小鸡们破壳而出,它就流着口水在旁边等啊等啊等啊……终于第一只小鸡出来了,黄鼠狼高兴坏了,刚要拿爪子去捞的时候,听见小鸡叫——”

“娘亲!”

这一声来得突兀,叶长青大为吃惊,手一抖,下巴差点磕床上:“叫,叫啥?”

秦箫没接茬,满目幽怨地转过脸:“师尊,你就忍心留我一个人在这,一醒来就看到端着药一脸狰狞的侍药童子吗?”

叶长青眼角直抽:“你的意思是,你是小鸡,童子是黄鼠狼?”

秦箫又没接茬:“师尊,你没喝,不知道那药有多苦,跟胆汁直接兑出来似的。”

“行,你别说了。”叶长青是天下怕苦第一人,一想到那能够类比胆汁的苦味,不由面有菜色,隔空捂住秦箫的嘴,讪讪道,“魔蛟善后的事还需要我去处理一下,你既然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见他要走,秦箫假装悲痛得想撑起身子,却失败了,只能高声叫:“师尊!你的药还在后厨熬着呢,马上就好了,掌门真人叫我拖住你,不许跑了!”

大箫啊,你可真是我的乖徒弟,就冲这份为师父着想的孝心,今晚也要给你加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