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刚醒来,纪也就发现身边早已经没有人了,他揉了揉眼睛,拿起来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才早上五点多。
他翻身下床,想要去找口水喝,才刚到门口,就听到谈话声。
“小冽,那是你妈妈,你拿着你妈妈的把柄,对她,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呢?”只听见一个老妇人苦口婆心的劝。
“妈妈?她有没有把我当成儿子呢?”池冽的声音响起,带着略微的苦涩:“外婆,你看看我的脖子,你看看我的脸,你看看我身上,你们在打完了我之后又来安慰我,我可以理解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当这件事情过去了?”
“你看,你这小孩子,我当时不在场,我要是在场了,一定狠狠给你那舅舅妈妈几巴掌。”
“好孩子,快别生气了,但是她好歹是你的母亲,打骂你几下也是情理之中,哪里有做孩子的记恨母亲的道理呢?更何况,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实在是不容易,又是你爸外遇,又是得到产后抑郁症。”
“那──是我让她生我的吗?”池冽抬眼静静的看着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妇人,老妇人仍然试图用舐犊情深来唤起他的感情,来将这场故意伤害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当然程老太太并没有想到一向乖巧懂事唯唯诺诺的大外孙竟然直接忤逆自己。
“外婆,我想问一句,到底是她真心想要让我来到这个世上,才生的我,还是说──她是想要用我来分池家的资产,所以才费尽心机的生下来我?”
“我是不是只是程静用来挽回池朔和制衡池家的工具?如果程静真的这么恨我,中途她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去打掉我,为什么打掉?”池冽的声音格外平静,平静的可怕,他仿佛在诉说的并不是自己亲生经历的事情,而是在说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在讲述这些的时候,他的语气没有愤恨,没有悲伤,更没有委屈,只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