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是很自然的把手收回来,倒是没有笑,只是说:“我叫谢妄。”
“认识一下吧。”谢妄说,“新邻居。”
他说话倒是很随意,只是语调很缓慢,星际语说的很是悦耳。
他身上有种血雨里走来的千锤百炼,与莫名的沧桑感。
眼尾的那道疤更是给他添了更多的凶悍气。
苏酒抠着钥匙扣,白猫在她手里被揉圆搓扁,她吭哧半天也没说出自己的名字。
社交恐惧症可能有一点,害怕陌生人也可能有一点。
谢妄也没有强求,他礼貌的退后了一步:“我可能有些唐突了。”
他退了一步,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才稍微消退了些许,苏酒摇摇头,“没有。”
他就笑笑,“很高兴认识你。”
他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透出了一点亲昵。
也许是怀着孕,苏酒有些烦躁,她不是很想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说话——尤其是这种有很强压迫感,加上这种说不上来的自来熟。
会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米哈伊尔,更烦。
苏酒知道自己的心情有些无理取闹,压抑着脾气,“没事的话我要进屋了。”
然而火气还是透出了三分。
“抱歉,我有些情不自禁了。”谢妄声音醇厚优雅,“不打扰了。”
认识谢妄这件事没在苏酒心中起什么波澜,反正她也不爱出门,总归是遇不上几次的。
反而打胎药的事情更让苏酒纠结。
她晚上还做梦了,梦见一个很小的小姑娘,怯生生的抓她的衣角。
那小姑娘眼睛也是金色的,头发是软软的银色,冰雕玉琢的一个小娃娃,说话奶声奶气的。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