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苏酒并不觉得害怕。
长大后才能懂得。
那些曾经让她恐惧不安的孤魂,哪个不是曾经被人深爱,如今千方百计,不能得见的故人。
生了锈的铜锁锁住两个铜环,苏酒拿着铜钥匙,开了门。
植物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迎面是葡萄架, 葡萄藤肆意生长,地上掉了很多腐烂的葡萄, 蚊虫飞舞。
东边是厨房, 北面是正屋,西边没有房子,种着一些菜, 如今菜地杂草丛生。
苏酒把背着的包和画具放下,开了厨房的锁。
厨房说是厨房,其实有两间,一间是锅灶,一间则放着锄头等杂物。
苏酒把锄头,铲子,还有一些其他的零碎工具拿出来,开始打扫院子。
她小时候被姥姥宠着,根本没干过多少活,去了城里之后,虽然父母不怎么关注,但城市的便利,倒也不至于让她干重活。
所以苏酒干得磕磕绊绊,生疏极了。
而且大病初愈,她做一会儿就要喘很久,雪白的额头沾染着汗水,黑发黏在上面,唇色也有些白。
米哈伊尔看着她身上与隔壁邻居牵扯的细微黑色因果线,思来想去,又牵了两条。
“哎呀,这不是苏家的妹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