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穿过玻璃花房大片大片的绿荫,洒在她雪白的脸颊上,那金色的眼瞳似乎也亮起了大片漂亮的斑驳色,脆弱的脖颈脉搏鼓动的温暖。
男人微笑着:“认识的。”
认识……
原来,他认识。
苏酒想到了回忆里,他拿来日记本,问是不是她的。
那个时候,他也认识吗?
苏酒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湿漉漉的空气,漆黑的天色,龟裂出无数缝隙的乌云遍布夜空,他在她身后,风轻云淡的一句。
——我不介意。
……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日记里些了什么了。
可是他却要装傻。
因为什么呢……
苏酒望着玻璃墙外,大片大片的,有着油亮叶子的棕榈树,三角梅在棕榈树下悄悄的绽放。
哦……因为那个时候……她还在与他虚与委蛇吧。
大概,他以为,她真的会嫁给他。
所以,所以,只要能顺利的结婚……只要与他在一起,他便会什么都不介意吗?
这样也不要放手,也不要愤怒,还要强装不介意。
真可怜。
真可恨。
要不是她在婚礼上强行撕破脸皮,告诉他结婚痴心妄想,她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他大概,可以伪装到最后一刻吧。
他好像是真的爱她,想要留下她。
其实,早在她在海洋高塔看到那盒完整蜡笔的时候,她就有所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