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不在意。
但她都记在心上。
深渊恐怖的风,凄冷的寒,有他在,她就一点都不怕。
“我很怕黑的。”她说,“但是有你,就不怕。”
深渊之上的月亮虽然圆满,却不够明亮。
所以,她真的很想和他一起看看太阳。
……
他在深渊之下苏醒。
破败的绳梯,带着点滴痕迹,他本能的去找她,却到处都找不到了。
最后,修长白皙的手,拾起了一枚残缺的蜡笔。
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不再是丑陋的怪物,他不再是用意识观察四周,而是眼睛。
他不再是血肉模糊的丑陋怪物,反而拥有了精致的皮囊,依稀残存着人类的温度,破旧的纸张上,那个有着灿烂魂灵的少女,用残缺的画笔,在画完绷带和药物后,又用最后的余力,给他描摹了一张精致的人类画皮。
覆在他的怪物之躯上。
他从深渊爬出来,那一夜的满月,很是凄冷,他满心冰凉,他跋山涉水,去找她。
他找不到。
哪里都找不到。
他不知道她的模样,不知道她的姓名,不知道她来自哪里,也不知道她要往哪里去。
而唯一能记得的灵魂。
想必也早已为他献祭,残破不堪。
可是,好想要。
那种热烈的,好像有东西在空荡心脏生长的感觉,好想要。
她不见之后。
他的心脏,好像又一次被挖走了,空荡荡。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他想,是不是有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