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她解开安全带前,看了他一眼道,“需要我陪你们去吗?”
“不用,”谈韵之立刻说,“你实习不好请假,我约的是8点最早的号,估计上午还能回来上一节课。”
徐方亭“嗒”的一声松开安全带,只听他又道——
“车留给你?”
“我用不上……”
点头和说好成了她们的高频动作,默契与体谅之中,也掺杂一丝无法亲近的无奈。
徐方亭说了晚安便下车,等进了校门,那抹夜色中的暗红才缓缓流走。
她一直忙得将近午夜,才挑出5个难度系数低、可行性高的参考节目以及原曲,拷贝到移动硬盘,交差后终于可以躺倒。
“5个那么多?”次日主班老师讶然道,“哎呀,辛苦你了,我以为找两三个就好。你先拷到我的桌面,有空我看看。”
“好的。”
徐方亭照做,却没了昨晚交差般的如释重负,一颗心还悬着,迫切想得到反馈。
然而当初催得紧,主班老师这一天却没打开文件夹,显得她的熬夜只是徒然,明明可以分成两个夜晚来完成。
徐方亭说不出的失落,好像开学前拼死拼活忙完假期作业,老师连“已阅”也不给。
一直到周四临近下班,主班老师依然只字未提,徐方亭死得不明不白,见她刚好放松扭了扭脖子,忙上去道:“老师,我们班的节目内容确定了吗?”
主办老师却一拍脑袋,哎哟一声:“这两天准备期中检查的事,我都忙忘了,多亏你提醒。小徐,这点做得不错,没进度的时候就应该及时推进一下。我们现在来看看——”
“……”
徐方亭的沉不住气竟成了歪打正着,她莫名挨了表扬,前头的低落也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