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写着:小徐,我要在沁南工作了。
另外几个人还在叽叽呱呱——
琦琦说:“投行是不是年薪百万啊?”
宣洁说:“人家收租都不止百万了!”
徐方亭忙道:“他刚毕业,应该没有那么夸张吧。”
舍长催促道:“快看最后一个。”
标号为END的杯子里面没有“壁纸”,徐方亭抽出一卷相片卷筒,绑在中段的酒红蝴蝶结上还拴着两枚熟悉的戒指。
是当初的婚戒。
宣洁在视频里说:“哇靠,求婚吗这是?”
琦琦问:“不是早就结婚了吗?”
舍长说:“也有可能领了证,还缺一个仪式啊!”
徐方亭已经无法消化她们的内容,拉开蝴蝶结,相片是当初的雪地合照,不过多了一个谈嘉秧——不是P上去,而是剪下来贴上——有点滑稽和突兀,却也很温馨。
底下空白书写着几个飘逸的金字,跟他本人一样时而奔逸,时而沉敛,但一直那么耀眼——
徐方亭,我想以结婚为标准,继续跟你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我在楼下等你,快出来。
徐方亭把相片随手一放,跑出走廊,冲到那个经常跟他视频的小阳台,扶着栏杆俯视院子——
当初夜聊的围栏边,倒退出一个人,离开围栏的影子,笑着跟她挥了挥手。
她扶着栏杆挑了两下,忘记跟他挥手,忘记拿手机,忘记换掉拖鞋,嗒啦嗒啦就飞下楼。
泪花撞出眼眶,她冲出楼门,差点跑掉拖鞋。
一点也没有仪式感,一点也不浪漫。
她在跨出院门那一刻跳到谈韵之身上,唯一的理智只剩下勾住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