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袋里浮现另一个人的面孔,冷笑道:“能想象得到。”
他坦诚道:“你看老谈就知道了。”
“我感觉你们城里小孩兴趣爱好很多,”徐方亭说,“我小时候就练了一个毛笔字,最多是现在上板书课轻松一点。”
她的书法还是顺便学的,压根没上过正式班。
“游泳和篮球,这两个算特长一点,”TYZ84说,“其他的、钢琴会一点,画画懂点皮毛,跳舞就算了。都是兴趣班堆的,我姐以前不想带我,就给我报了好多班。”
徐方亭回忆道:“都没看过你游泳和打篮球。”
尤其是后者,像他这样一个男生在球场上一定很吸睛。说不定如果她和他是同学,没有谈嘉秧这层关系,她可能围观他,但他可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心里微妙多于“捡到宝”的自得。
“没有吗?”TYZ84难掩意外,“嗯,好像是……”
他以前游泳或打球的时候,她正忙着带谈嘉秧,甚至没见过臭烘烘的他,他回家时她总是背对厨房门忙活。
每一次信息错位,都在提醒他错失的那两年,如今他们朝夕相处的时间还是太少了。
她还没从两个人的差距里回过神,问:“你还会什么?”
他眉目含笑,指节蹭了一下鼻尖,匆忙扫一眼镜头:“我还会爱你。”
徐方亭愣一下,捂嘴仰头笑。
除了雪地表白那一次,他每次说爱和喜欢总是轻快而又有些害羞,少了深沉的油腻,反倒有股赤诚的清新。这是初恋才能体会的珍贵。
她的视线回到iMac上时——这会断然不好意思盯着他——整个人还没摆脱快乐的支配,微微颤晃着。
“换一个端口好了!”他宣布道,“你又可以看‘光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