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目光还在投映上,心思不知道跑去哪里。她的耳朵像窝在一团暖气里,她总忍不住琢磨谈韵之今晚会不会亲她,东想西想,游戏赛车东扭西歪,谈韵之似乎也走神了,没有提醒她。
她的耳垂给拱了一下又一下,可能用的鼻尖,应该不是嘴,她感觉不到衔住的力度。
她猜测着,飘忽着,恨不得扭头捧住他的脸,装熟络地亲上一口——
别玩这幼稚的游戏,批准你亲我了!
可是脑袋里猛地拉响警报,“女孩子太主动会被看轻”,徐燕萍这句话牢牢绑住了她。
她试图专心,跟着赛车拐过一道惊险的转弯,整个人绷紧又松弛,不自觉在他身上动了动——
然后便不敢再动。
她感觉到一种萌发的坚实,它蕴藏力量与渴望,小心翼翼地夹缝而生。
谈韵之双臂紧了紧她,然后便也不敢动了。
她僵硬扭头,又不敢太过,免得真亲上他。
“你腿麻了吧……”
简单的五个字,倒像她嘴麻了一般,慌慌张张,再多说一个字就会错。
他含糊了一声,随着她的起身松开了臂膀。
徐方亭坐到边上沙发,一颗心还没坐回原处。
谈韵之支起靠近她的那边膝盖,如城墙掩护至关重要的军火库。
客厅只剩飙车的声音,掩盖一些狼狈而微妙的喘息。
一条路跑到尽头,徐方亭终止狼狈不堪的游戏:“晚了,该睡觉了吧。”
听着像吩咐谈嘉秧似的。
谈韵之反而如释重负,关了机站起来:“睡好点明天带你出去逛。”
沙发和床隔着一堵墙,她进卧室时犹豫了一下,没有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