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刚还暗夸他有自制力,这回直想撤回:“事那么多,人只有一个,我三头六臂啊,哪快得了。”
谈礼同起身负着手:“走了!”
“谈嘉秧的大便标本留了吗?”
“留了留了!”他撅嘴道。
徐方亭故意给他戴高帽:“谈嘉秧,你看外公对你多好,都不嫌弃脏。”
“……”
谈礼同哼了一声,大步拐出家属探视走廊。
“走反啦!”
徐方亭轻飘飘抛出一句。
“……哼。”
谈礼同往里瞅一眼,掉过头,继续负着手,雄赳赳气昂昂消失在走廊外。
同一病房其他两床都是奶奶或者妈妈陪夜,其中一个北方阿姨观察她们许久,终于忍不住问:“那是你爸啊?”
“啊?”徐方亭讶然道,“不是,你看我们两个都长得不像。”
阿姨嘿地一笑:“我看你们口气像父女吵架,还以为是呢。”
呵呵。
“让他带两天小孩就要死要活,”她冷笑两声,“我爸要有这么懒,我妈早不要他了。”
这晚流程跟昨晚一致,9点统一关灯躺下之后,徐方亭背对着谈嘉秧悄悄玩手机,屏幕亮度自动降至最低,她翻看各个群的消息。
谈韵之不在,她代表他加了业主群,后续签署物业的各项投票,或者敦促物业干实事。
颐光春城的物业水平差强人意,比之同公司其他小区不足,比公司以外的又声名在外。
她碰到过一次门把手塞传教传单,一个人住确实心有余悸,跟物业报告后很快逮住了人。
还加了妈妈群,处理一些谈嘉秧的旧衣物,了解学校前沿资讯。
她扎在颐光春城的根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适应家长的角色,可她明明不过23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