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点点头,只听那边又问——
“听说他死在女人身上的。”
徐方亭斟酌道:“说不定他是传染给不少女人。”
“哎?不是,”迟雨浓几乎凑到她耳边叽叽咕咕,“你没听说吗,他死的时候,还插在女人身上——不是他那个新老婆,别的女人,小八小九小十几二十应该都有,他那个大烂人——女人吓软了,他还软不了,都拔不出来。两个人一起送到医院,女人还好好的,他就没救了。”
徐方亭讶然一瞬:“那么夸张,谈韵之没跟我说那么详细。——那就是猝死啊?”
迟雨浓厌嫌轻哼,仿佛隔着话语也黏到了脏东西:“反正梅毒是100%的。”
事到如今,谈智渊的真正死因已不重要,关键他得了脏病,这个标签就是化成灰也得带着。
“不提脏男人,”迟雨浓话锋一转,抱起胳膊语带揶揄,“哎,你竟然升级了,我都不知道,弟妹?”
迟雨浓是谈韵之亲戚中她最有好感的一位,徐方亭重视她的看法,可没亲昵到可以分享秘密。她猜不透迟雨浓有没有看穿她的假身份,登时觉得还不如当小阿姨时自在与坦率。
“雨浓姐,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迟雨浓锋锐道:“现在你帮他带小秧,他还给你钱吗?”
徐方亭只能如实道:“给……”
迟雨浓说:“还好,我以为确定关系之后,你傻乎乎给他当免费保姆呢。”
“……”原来迟雨浓也跟谈家其他亲戚一样,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徐方亭松一口气。
迟雨浓看她神色微妙,轻轻搡了下她的胳膊:“他给你钱你就好好拿着,不拿是傻子。虽然我没养过小孩,也是知道小孩很烦的。靠爱发不了电,他那么有钱,你别手软。”
迟雨浓总叫她意外,这个表姐真是尖利又体贴,抠门又实在。
徐方亭道:“放心吧雨浓姐,我不会委屈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