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没空调,太阳暴晒,徐方亭只能让他在树荫底下溜达。谈韵之这还没出国,她一个人带小孩来陌生的地方实在够呛。
谈嘉秧忽然夹着两腿叫道:“姨姨,我要尿尿。”
“……”
尤其这还是一个具备性别意识的小男孩,她带着上个厕所都麻烦。
礼堂没有第三厕所,徐方亭只好把谈礼同叫出来。
下午4点,红领绿带黑袍的毕业生从礼堂涌出,偶有几个挂着金黄色绶带,那是属于优秀毕业生的荣耀。
她还没机会近距离看清谈韵之的那一条。
终于,谈韵之也露了脸,嫌热把学士帽捏在手上。
宿舍六人早上已拍过合照,下午是家属时间,王一杭和罗树戎没有家属,便跟着他过来。
“哎哟,小徐老师也来了。——谈叔下午好。”
罗树戎喜道,天热让他清减几分,胡子刮净,终于有了“人味”。
谈礼同点头应过。
徐方亭便引导谈嘉秧逐一叫人。
谈韵之立刻把谈嘉秧发配给罗树戎,“霸占”了徐方亭。
王一杭那边不甘落后似的,不着痕迹填了她另一边的空位。
徐方亭望着左右两边的金黄绶带,笑道:“全校四百多个优秀毕业生,你们宿舍就占了两个,太厉害了。”
下一瞬,她的后颈一暖,谈韵之把他那一条挂过来。
“……”王一杭慢了一步,只好抚了抚绶带做掩饰。
绶带是真丝材质,两头各绣着“沁南大学”和“优秀毕业生”,以及校徽和英文翻译。暗红绣字沉淀着荣耀与记忆,针针细密而精致,典雅又大方。
徐方亭低头抚摸,喜不自禁,又赞一句:“真厉害!——不知道我们学校的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