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做饭一直顺着他们的口味,反正她像个饿狼似的,没什么忌口,还不知道自己的喜好何时落尽了他的眼睛。
饭后小憩,谈韵之是个游戏王,被一堆小孩团团围住。徐方亭上了洗手间回来,远远望去,他喝了酒有些脸红,当真跟篝火堆的火苗似的。
她还没走近,便又听见熟悉的声音。
艾觅贞背对着她,跟同桌几个女性亲戚叽叽呱呱:“要不是孩子没人管,她能嫁得进来。”
有人泛泛应了句:“女人心软,哪里放得下小孩。”
有人留意到徐方亭,表情立刻刹车,朝她友好一笑。
艾觅贞最为激动,自然忽略四周的危机,偏要摆弄自己一针见血的看法:“他爸要是得力一点,哪会让一个小保姆进门,早就没她什么事了。”
徐方亭忽然扶住她的椅背,故作自来熟:“阿嫂可能是个好榜样,呵呵。”
周围亲戚有的抿嘴,有的转头,拼命掩饰笑意。
“……”
艾觅贞一张操劳而憔悴的脸霎时惨白。她文化不高,早早出来混社会,凭着几分姿色和一个纯种的谈家男丁挤走谈智渊第一任老婆。
原来徐方亭只是一个小保姆时就把她老公的魂勾去三分,现在上位成了谈韵之老婆,风评压她一头,她岂能咽下这口气。
反正自己老公没错,错的都是外面的骚狐狸。
可惜奶二胎缺觉的脑袋没徐方亭的灵活,她逗了下艾觅贞的一胎儿子——
“叫阿婶。”
徐方亭可能对小孩有天生的亲和力,两岁多的小男孩立刻“认贼作婶”,瞪大眼睛甜笑着:“阿婶。”
“真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