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什么立场好奇。
新春佳节在即,似乎不适合低落的话题,但她们似乎一下子宕机,无法切换新话茬,就这么愣愣看着对方。不像热恋情侣,因为她们表情不太恬淡;也不像老夫老妻,因为七年之痒才不会浪费时间相顾无语。
不尴不尬之时,徐方亭这边屋外忽然炸开鞭炮声,吓得她眼皮子颤了颤,估计跟看见仙女棒的谈嘉秧差不多。
一看时间离午夜还差10分钟,有些人家就抢头彩似的,赶着点燃了鞭炮。此后便像村里建房子高度绝对不能比邻居落后一般,鞭炮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冲天炮尖锐的鸣叫,谁也不想点火速度慢一拍,鞭炮长度短一截,礼花数量少一发。
不一会,鼻端便扑来硝石的味道,气窗外的远方像失火的天堂。
新年来了。
徐方亭抛却烦恼,换上笑颜,冲手机说:“新年快乐。”
谈韵之也笑:“新年快乐,小徐,又一年了……”
一二三四,这是他们认识的第四个年头。
除了家人和孟蝶,她从来没有跟谁这么紧密联系四年,这份亲近感深厚又复杂,神奇而微妙,甚至给了她一种寄托感。
能跟谈韵之保持联系,日子似乎不至于太差。
她沉浸在柔和的情绪里,恍然感觉脚踝一温,好像被摸了一下。她反射性缩脚,来不及跟手机的人解释,撑起脑袋往床尾看去——
房门为了通风敞开,借着外头烟花的微光,她的床尾多出一个人。
轮廓比徐燕萍粗壮一圈,像个男人,似乎还带着一股酒气。
“啊——!”
徐方亭跳起来,不小心将手机甩到水泥地板上。屏幕朝下,凶多吉少。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