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韵之点点头,继续前头的换鞋工作:“在救护车上就醒了,估计观察一晚明天可以回家。就是急火攻心,医生让少动怒。”
徐方亭舒一口气:“她放弃了吗?”
“不可能。”
谈韵之嘲讽一笑,转身进洗手间冲手。
“金泊棠不在,谈嘉秧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了。”
若不是姓氏,这个很少听见的名字徐方亭估计反应不过来。
“谈嘉秧还有一个小妹妹吧。”
谈韵之这一天东奔西跑,纵然年轻,也难掩倦意,捋了一把刘海强撑精神。
“小姑娘还有妈妈,他们知道争不过来,所以才打谈嘉秧的主意,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啊……”
他瘫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随意划两下。
“你喝酸奶吗?”徐方亭问,“刚在超市谈嘉秧看见了要买,我拿了一组,还有一盒在冰箱。”
“嗯。”谈韵之折回去吸了一盒回来。
徐方亭默然回到绘本,谈嘉秧指着刚才牧场:“姨姨,你看,这里有奶牛。”
“对,那这个是什么?”徐方亭指着绵羊和小一号的牧羊犬问一遍。
谈嘉秧的注意力还在奶牛上,他手舞足蹈:“姨姨,这个奶牛、会、尿出奶。”
噗。
句子里的味道似乎淬炼成了酸奶,谈韵之嘴巴一松,差点喷奶而亡。
徐方亭忍住笑声,忍不住笑意,垂下目光:“谈嘉秧,那是挤出奶,奶牛挤出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