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最意外那个人应该是谈韵之自己。
王一杭说:“我加她时间比你早。”
谈韵之下颌绷紧,轻咬一下唇角里侧,目光像将欲夺食的豹子。
“我跟她是初中同班同学,”王一杭说,“要不是中考数学没考好,还可以是高中同学。”
电光火石间,一些记忆碎片闪进谈韵之脑海。
徐方亭让他用折千纸鹤代替叠纸巾团时讲过,初中有个男生给她折过千纸鹤,还写了字,一起考舟岸市里最好那所高中。
“所以,”谈韵之危险眯了下眼,“大一开学,你第一次来我家,其实就认出她来。”
“对。”王一杭毫不犹豫道。
“现在大三了!”
“……”
谈韵之逼近一步,5厘米的身高差让他勉强算居高临下:“你们两个什么意思,瞒着我搞地下情报局很好玩是吗?”
王一杭寸步不让,回视他的目光,说:“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
谈韵之反倒给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懵然中和掉部分愤怒,表情微妙地收敛,但下一瞬,冷漠又成了他的武器。
“搞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王一杭笑出一个鄙夷的音节,看他眼神像看幼稚胆小鬼:“你不喜欢她?那再好不过,她跟你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这种都要出国的人,乱撩她干什么。”
谈韵之承认与否好像都不对劲,反击道:“难道你喜欢她?”
王一杭下巴微扬,半点不含糊:“我初中开始就喜欢她。”
谈韵之又给他的坦率唬住,愣了片刻,忽地冷笑:“拉倒吧,她在我家两年,你跟她见过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