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有意见?”丁大海架着一副眼镜,将双眼收敛得更小,“我怎么没收到有人反馈?”
……大概都反馈到她后脑瓜上了。
“他们……也不好意思直接跟你说吧,”徐方亭双手握拳,不禁轻砸膝头道,“老师,你看要不……我还是坐回后面吧?”
“全班座位都安排好了,”丁大海双手一动,又重新盖一遍肚子说,“就单独调动一个人,动静太大,也不太好呀?”
“可是,”徐方亭扯扯嘴角道,“我总想着会挡住后面的同学,上课都没法专心。老师,你说我该怎么办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徐方亭干脆把难题抛还给丁大海。
丁大海眯了眯眼,忽地一击掌道:“这样,这个问题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妥当解决的方式,好不好?”
“什么方式呀?”
“都说你不用管了,”丁大海大手一挥,就要赶人,“明天你就知道了,时间不早,赶紧回去洗洗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听课。”
“丁老师,你不给我透露一点,我实在没法睡好觉啊。”
若放以前,徐方亭可不敢这么跟老师套近乎。以前只有学生身份的时候,她眼里老师便是权威,高高在上,不容辩驳,是被神化的职业。
出去打工两年回头看,大家也是讨生活的平凡成年人,需要互相尊重和理解,没有谁是不可挑衅的权威。
“惊喜说出来就不是惊喜啦,”丁大海开始赶人,“走吧走吧,少开夜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睡好就是赚了。”
“……”
徐方亭一头雾水离开办公室,外头飘起蒙蒙秋雨,这下想开夜车也开不成。
她罩上兜帽,抱起胳膊,观察片刻。
她抱胳膊时自然留一只手在上面,谈韵之那特别的抱胸方式闯进脑海,她忽然把手塞进胳膊下,学他的样子——
有点别扭,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