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韵之松一口气:“我们都是外人!”
两个外人带着一个“半外人”赶赴金家,徐方亭这个最强级的外人,自己父兄的葬礼没参加过,稀里糊涂也跟了去。
金家有一栋带院子的独栋小楼,这边殡葬风格传统,家中设灵堂,金泊棠就躺在菊花簇拥的棺木中,脸色白了一些,睡得很沉,周围亲人哀哭,道士做法,也没搅扰他的梦。
谈嘉秧依旧黏在徐方亭身上,考拉一般,放不下地,谈韵之也要不走。
“人为什么哭?”
清脆的童音忽然发问。
周围好些人转过来,终于发现突然冒出来的四个人。
有一个面熟的中年男人迎上来,交替看着谈嘉秧和谈韵之,最后搭上谈韵之肩头。
“你是……他儿子的舅舅?”
特殊场合,谈韵之懒得纠正他,点头沉声问:“我看你有点眼熟。”
“伴郎。”对方客气地朝他伸手。
谈韵之恍然大悟,礼节性握了握。
谈嘉秧得不到回答,提高声调重复:“人为什么哭?”
徐方亭忙跟他嘘声,低声说:“因为他们伤心了。”
谈嘉秧又问:“他们为什么伤心?”
徐方亭简直想抱着谈嘉秧钻地缝。
“他们为什么伤心?”
“……”
伴郎浑不在意说:“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