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撒娇,我不习惯。”
“……”
徐方亭都听不出原来这是在撒娇,印象中这个词从未和她拉上关系,她一向挺刚强的人,很少会示弱求和。
小时候被男生占了玩耍的地盘,还直接把人揍出鼻血,又不敢告诉徐燕萍,直到男生的家长找上门来,她也没低头认错。
徐方亭板起脸,纵使视线矮他一截,气势仍压他一头。
“谈韵之,你到底给不给我降薪,再不降我就走人了!”
“……”
谈韵之像给唬住,片刻才回过神,咕哝道:“就是,这才像你。”
“小东家!”
徐方亭快哭了似的,两手拍了拍膝头。
谈韵之依旧不肯让步,语气强硬道:“你既要存学费,又要寄回家,这还降薪,你今年还想不想回去读书?”
“回啊,我已经两三个月没寄回家了,”徐方亭说,“我有我的计划,你不用担心我。”
谈韵之抱臂冷笑,道:“没门。”
“……小东家!”
“叫爷爷都没用。”
徐方亭撅嘴道:“你不让我干活,又给我开那么高的工资,你知道这像什么吗?”
谈韵之:“像个人!”
徐方亭忽然噌地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他,控诉般道:“你要不是慈善家,就像是要……包、养我……”
“胡扯!”谈韵之一拍沙发,站到她面前,气势立刻盖过她,“我要是包养你,会只给这么点钱吗?”
场面似乎掉回刚才尴尬的冰点,只是性教育的话题犹可因为教育二字,添上几分严肃,现在的包养话题无论怎样都属敏感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