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徐方亭还是未解开前头微妙的症结,“我辞工前会帮你把谈嘉秧安顿好的。”
现在他们就在安顿的过程里,谈韵之吃了一惊,回头道:“你已经准备要走了?”
“没有,”徐方亭蹙眉道,“现在快十一月不头不尾的,我回去跟不上总复习的进度,最快要明年七月吧。”
谈韵之皱了皱鼻子,说:“我也没叫你提前那么早给我预告,你这叫钝刀割肉。”
徐方亭本来犹犹豫豫,决心飘摇,给他一埋怨,反倒落地了。明年她20岁,顺利的话本科毕业也已25岁,别人已经可以完成硕士学历,她再拖下去,以后就职很尴尬。
她便说:“那你就当我明年七月份走吧。”
谈韵之无奈道:“小徐,我真不是激将。”
徐方亭也苦笑,说:“小东家,我是认真的,七月走,七月不走我不姓徐。”
谈韵之把自己转回去,晾在座椅上放空几秒,也不叹气,也不开车,不知道琢磨什么。
氛围不好不坏,徐方亭索性放下负担地说:“小东家,我能好奇一个事吗?”
谈韵之防备地回头看她。
徐方亭说:“其实我学历甚至比不上星春天的实习老师,你为什么不担心我带谈嘉秧是‘误人子弟’呢?”
谈韵之冷笑道:“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徐方亭说:“我是真想知道。”
谈韵之视线稍垂,望着副驾座的座椅似的,半晌道:“你不觉你自己给人感觉很可靠吗?”
“你不怕我忽悠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