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看谈嘉秧开始玩饭,估计吃得差不多,便问他是不是吃饱了,又教他表达“我吃饱了”,拉过一张空椅子,让谈韵之把他搁他们中间,玩一辆功能较精密的玩具校车。
谈韵之低头把自己五分裤的饭粒摘干净,吃饭的速度终于有所提升,不一会便进入喝汤流程。他一手挎着碗口,跟电视剧里演那些侠客豪士拿喝酒碗似的,看着谈嘉秧,偶尔来一口。
徐方亭终于得空表达疑惑:“小东家,你为什么要给我戴高帽啊?家庭老师?”
谈韵之愣了一下,又闷一口,才说:“怎么了?你现在基本不用做家务,不是相当于家庭老师吗?”
徐方亭侧过身,一腿拦着谈嘉秧的椅子,变成扶手,盯着他说:“家庭老师比保姆好听么?”
谈韵之搁下汤碗,打开纸巾捂住嘴,擦拭干净才慢慢说:“你的劳动价值跟家庭老师同等。”
那就是变相肯定她的疑惑,众所周知家庭老师的入行门槛比保姆高,相当于给她和自己都抬价了。
徐方亭下意识轻轻摇头,说:“我觉得我算不上。”
谈韵之习惯性叠纸巾,说:“你看我给你开的工资,怎么就算不上?”
徐方亭陷入沉思。
纸巾在他手中又变成结结实实的小方块,谈韵之说:“等你以后一个小时的工资几百上千,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徐方亭下意识道:“可是我以后工资不会这么高的。——不是我能力问题,是行业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