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婆婆切肉的手停了一下,道:“你还带那么多东西来,客气了。”
徐方亭笑笑,说从小到大她跟孟蝶关系最好。
唯一一间卧室更是拥挤不堪,原本床和衣柜间不足一米的过塞进一张婴儿床,房间除去开门的空间,可站立的面积不足一平米。
徐方亭走进去,坐的地方也没有,只能站在婴儿床边瞄小孩。
孟蝶的女儿很小,还没长开,又皱又黑,像只没长毛的小猴子。
“很小吧?”孟蝶半躺在床上,头上戴着一个无檐的棉布帽子,眼下乌青,神情困乏,“生出来才5斤4两。”
那就只有1/6个谈嘉秧重,单是想象伺候这么脆弱又小巧的生命吃喝拉撒睡,徐方亭浑身神经如履薄冰地绷紧。
徐方亭说:“我出生那时候好像也不重,我妈还怕养不活。”
孟蝶掀开薄被起来,“我妈也这么说。——我去冲个澡,你帮我看一会,她刚喝过奶,应该不会醒那么快。我老公去车站接我妈也快到了。”
徐方亭忙上去扶了一把,孟蝶虚脱地笑了笑。
孟蝶掀开浴室门口水桶上盖着的毛巾,褐色的水腾着热气,徐方亭呀了一声,只见孟蝶瘪了下嘴,悄悄说:“我婆婆煲的说是什么草药水,坐月子要洗半个月。”
徐方亭问:“有什么功效?”
孟蝶耸肩翻白眼,小声说:“谁知道,说是传统,老家的女人都是这么洗。”
徐方亭看着那可乐兑水般的水,要论清洁作用,应该怎么也比不上一般的沐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