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亭说,不推也不行,谈嘉秧趁罗应溜走,立刻鸠占鹊巢,爬上他的婴儿车,习惯性系好安全带。
罗应阿姨带了他两年,并不太焦急,便加快步伐边笑道:“这里不太要紧,他跑到前面一定会停下来,在外面车多我就不敢放他走,我追不上。——秧秧,你要不要跟罗应一起走?”
谈嘉秧还不适应陌生人的说话模式,没有反应。
徐方亭只好重复一次,换成他理解和熟悉的句式:“谈嘉秧,要不要下来走?追罗应?”
谈嘉秧:“不要。”
徐方亭只好推着他,快步跟在罗应阿姨后头。
罗应果然停在自动售票处拐角后的自动贩售机前,看着里面的东西。
阿姨回头跟徐方亭笑道:“他每天都要来看这些饮料。——罗应,看好没有,你又不买,天天来这看。”
谈嘉秧的兴趣点在闪动的按钮灯上。
是时候把车还给罗应,徐方亭循循善诱,道:“谈嘉秧,下来看好不好?”
“不要!”
“罗应要坐婴儿车回家了。”
“不要!”谈嘉秧回答的要点依旧围绕是否下车。
罗应阿姨笑道:“你让她坐着先呗。”
徐方亭换一种方式:“谈嘉秧,你下来推车好不好?”
谈嘉秧安静三秒,蠢蠢欲动。
徐方亭弯腰凑近他,悄悄解开安全带,“下来推车吧。”
谈嘉秧终于落地,徐方亭松了一口气。
大人走十分钟不到的路程,两大两小磨蹭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在两条线路的不同入口处分别。
谈嘉秧还不愿意撒手,罗应阿姨说:“秧秧,你来我们家跟罗应玩吧。”
徐方亭又是一顿好说歹说,催他快点下去看地铁司机打手势指挥列车,才把人哄下扶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