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谈韵之去踩点楼下好评最多的早教机构,托班竟已无名额,只能等这一批幼儿八月底毕业上幼儿园,才能空出学位。
在徐方亭老家哪个村就读哪个小学,初中上镇上仅有两所中学,从来没听说“学位”一说,直到来了这边,像发现城里小孩需要乘公车上学一样新奇。
TYZ:「找到了。」
亭:「报名早教了吗?」
TYZ:「练完了?」
亭:「别人在练。」
TYZ:「买保险。」
四条消息一前一后紧挨着抵达,却分别讨论两个话题,有条不紊中可见默契。
去年七月下旬,谈嘉秧还是金嘉秧,一年过去,也差不多到续保的时候。也许谈韵之不办残疾证,也是有这方面考虑,怕保险上有一些限制。
教练忽然在前头冷冷道:“好,你现在还不刹车,一会可以直接下考场了。”
韦昊一阵尴尬。
徐方亭挺直腰看了眼,估计车头超出停止线,刹车踩晚了。
她收起手机,直视前方,跟着教练车温习路线。
她刚才开了一个好头,几乎没有大错,拔高教练的期望,以致韦昊频频挨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韦昊讪讪长叹一声:“教练,在美女面前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啦。”
坐她身旁的男学员也附和一笑。
中年男教练更是激情,道:“过都过不了你还有心情油嘴滑舌?”
韦昊悄悄瞥了一眼后视镜,传说中的美女面无表情,好像所有谈话与她无关。他的注意力只好回到风挡前方。
徐方亭抿了抿嘴,跟着笑不是,说点什么也不是,只能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