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些东西,不知道他还会用啊!要怪只能怪他太聪明了,你管他舅舅要赔偿去。——小孩皮肤那么嫩,这东西不会过敏吧?能直接洗掉吗?”
“在我店里,要是有人乱动我东西,那是要扣工资的!”
迟雨浓嘟嘟囔囔抱怨一会,把自己东西都搬上大半人高的五斗柜,远离小孩接触范围,才掏出法宝给他擦干净,又叮嘱徐方亭再洗一遍,擦点润肤霜。
迟雨浓点着他的鼻尖说:“你这小东西,要不是看在你妈的面子上,我才饶不了你!”
徐方亭示意迟雨浓给谈嘉秧擦脸的水,问:“这是什么水?”
迟雨浓似乎适应她的“没见识”,说:“卸妆水。”
徐方亭又问用来蘸水的方块“纸巾”,“这不是普通纸巾吧?”
“化妆棉。”
徐方亭诚恳道:“真复杂。”
迟雨浓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它可是女人的武器。”
“不懂,”徐方亭说,“买了一样还得买另一样,一整套配下来,我可以从保姆变乞丐。”
也许徐方亭语气并不寒酸羞涩,反而有种豁达在里头,迟雨浓不禁哈哈大笑,又赞了一遍她的口才。
徐方亭很难抵抗同胞善意的笑,不禁也弯了弯唇,刹那间觉得迟雨浓可能只是刀子嘴豆腐心,谈韵之信得过的人,应该不会太差劲。
吃早餐期间,迟雨浓又找到新的话题,指着透明塑料袋最靠外那盒豌豆问:“这是直接买剥好的吗?”
徐方亭说:“是啊。”
“多贵啊,”迟雨浓蹙眉道,“我跟你说,这种剥好的价格已经把人工费算在里头,下次买带豆荚的,费不了多少功夫,再不行你让小秧剥,锻炼他动手能力。你不开店不知道,每一分钱都不能浪费——”
徐方亭学会敷衍,频频点头,“明天我就买带豆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