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礼同觑着徐方亭抱谈嘉秧进房间,迫不及待压低声骂一句:“为了一个小保姆,至于吗你!那么点眼光,看不懂你!”
谈韵之的确给谈智渊的阴公论唬住,没错,现在肩上多出一份责任,不能像阿飞肆意妄为。
然而谈礼同下一句话,顷刻间又点燃他的怒火:“没准人家你情我愿,故意做做样子给你看,你又没谈过恋爱,你懂什么。没准你还妨碍别人好事,真是自作多情。”
“谈礼同,你有毛病赶紧吃药!”
谈韵之扔下这句话,转身咚咚跑上楼,刚咚到转角,又两级做一跨跳下来。
他跑进徐方亭的房间——虽说是她的房间,却像奶奶的房间,可以肆意在里面疯耍却不好挨骂,实际上隐私空间少得可怜,谈礼同的话又叫他心头一突,说不定徐方亭哪一刻会为诱惑动摇。
徐方亭找出谈嘉秧的衣服,准备给他洗澡,像今晚的意外不曾发生过。
谈韵之想靠在门口说话,又不想给谈礼同听见,索性入内关门,把谈礼同那句冷笑一同拦在门外。
“你、还好吧?”
徐方亭匆匆扫了他一眼,平淡道:“没事。”
谈韵之走进床边,说:“你想骂就骂吧,我不会跟他告状。”
徐方亭轻轻把衣服扔床上,直起身抱臂,咬了咬下唇,又拨开额前散发。
“今晚要是在偏僻的地方,他没准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我知道,”谈韵之急切表达立场,听起来倒像肯定她会遇险,立刻又补充道,“他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