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韵之的小雪媚娘停工了,上下抛玩,耍杂技似的。
“我是那么言而无信的人吗?”
徐方亭提着准备冲水的拖把,说:“小东家,我就知道你最慷慨了。那我可以加多少?”
谈韵之说:“你想加多少?”
徐方亭挺“懂事”地说:“我想不作数,要看你的意思。”
谈韵之故作沉思,放下小雪媚娘,两手在桌沿交握。
“500?”
“太谢谢你了,小东家!”
徐方亭怕他反悔似的,立刻提起拖把跑厕所。
谈韵之笑着朝谈嘉秧喃喃:“谈嘉秧,你小阿姨真是小财迷。”
徐方亭洗干净拖把后又将书房再拖一遍,“小东家,那能不能再商量个事?”
“说。”
“等谈嘉秧能说一个简单的主谓句,是不是还可以再加一次?”
“……”
刚才低估徐方亭,她不是什么小财迷,应该是黑洞财迷。
他重新赤脚踩着官帽椅底杠,打开他的《观星日记》,并没给承诺说:“只要谈嘉秧有进步,一切都好说。”
“嗯,”徐方亭肯定道,“谈嘉秧有进步最重要。——谈嘉秧,你在这玩一会,阿姨拖完另外两个房间就给你洗澡。”
谈嘉秧俨然成了中继器,无条件转播大人树洞般无法直接宣之于口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