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更不愿意回家带小孩,尽可能在外磨蹭。
徐方亭刚等来电梯,楼宇门追进来两位同宿舍的大姐,赶上跟她一趟电梯。
其中一大姐问:“小徐,刚才那个你男朋友吗?长得可真帅!跟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一样!”
“哪能啊,他是我东家。我要是有那样的男朋友,就不用当保姆了,”徐方亭笑道,“我肯定也是富家大小姐。”
两位大姐露出和善笑意。
平日东西几乎都放行李箱,徐方亭收拾妥当,再拎上一只叠了脸盆的水桶,跟大姐们打过招呼,离开住了半个月的宿舍。
以前读书时不曾经历这么短暂的停留,每一次换校园能预知时长,六年,三年,又三年,而且并不只有她一个人离开,告别因为有了集体性,便少了几分孤独感。可出了这扇门,她并不知道会在榕庭居呆多久,下一次一个人又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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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庭居里,谈礼同带小秧精疲力竭,听闻开门声,直呼“终于可以交接班了”。
此时不管是徐方亭还是徐圆亭,只要是个小保姆,就是他的救世主。
谈礼同终于解放,回到自己茶台压压惊。
这家父子关系诡异,徐方亭真怕哪天当爹的不愿意付工资,当学生的儿子掏不出钱。
她换上自己的拖鞋,把行李提到一楼那间连通走廊和露台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