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怒吼的小国王转头看看四周，怒道：“你不早说！你以为我吼两句嗓子不疼吗？”急忙取了水囊喝水润喉咙。

一群小国王中有人低声道：“你们打算怎么做？”其余小国王一齐皱眉，许久，才有人道：“跟着龟兹国王打马隆是万万不行的。龟兹国王手中还有一座姑墨城，我们有什么？”其余小国王用力点头，他们只是“小”国王，手中也就几十人几百人的小部落或者说小村子，有个土墙挡风挡狼群就足以自豪了，就这家底凭什么与汉人开打？

另一个小国王冷冷地道：“有一座姑墨城？”他冷笑着转头看四周，道：“果真是有一座城啊，除了城，人都没有！”

其余小国王不用转头也知道这姑墨城几乎看不到人。十几万人跑去了高昌看蹴鞠，整个西域到处都是空城。

一个小国王道：“我只有不到三百人，竟然有两百人去了高昌。”其余小国王同样悲伤无比，平时以为自己牢牢地掌控着“国家”，每个人都大声呼喊着“忠诚”，可是大楚人一来，这些忠诚的百姓立马用脚投票了。

又一个小国王叹气道：“我听说……只是听说……有一个小国家国王带头投靠了大楚……”四周死一般地沉默，大家都是小国王，很清楚彼此之间的艰难。去年的冬天依然是寒冷无比，好些羊都冻死了，一些人口稀少的小国几乎没有库存的粮食，没了羊群之后怎么熬下去？投靠大楚几乎是这些小国

家的唯一选择。

一个小国王慢慢地道：“人心所向，我只怕也熬不住了。”原本就没多少人口，忽然少了几百人，剩下的人口不过百人上下，怎么面对狼群，怎么与其余人抢夺牧场？与其被其余部落吞并，不如老实投靠了大楚，好歹有口饭吃。

有一个小国王喃喃地道：“听说西面的人拼命地在向高昌赶……”

一个小国王长叹道：“投降吧。”一群小国王重重点头，唯有一个小国王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