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堂主听到况飞舟的话,知道,况飞舟这是想父女独处了,哈哈笑几声,麻利地把空间留给了这一家人。
不止这些堂主,主峰上的侍从也皆悄悄退去。
况曼上前两步,如幼时那般,立到况飞舟一侧,道:“这些年,让阿爹挂心了。”
况飞舟轻轻拍了拍况曼的手,释然一笑,道:“不说这些,刚回来,陪阿爹四处走走。”
况曼一笑:“好啊。”
况曼话一落下,身后的孟九重错步上前,双手很自然地搁到了轮椅上。
况飞舟看着准备推轮椅的孟九重,眼睛生出恼意。
他剑眉微不可查地蹙了蹙,侧眸轻扫,看了一眼身边的况曼,眼睛半阖,全当没看到。
罢了,今儿是阿曼第一次回来,暂时不和这臭小子计较。
哼,回头等青蒙他们几个回来了,让他们好好和这浑小子比划比划。
孟九重神情未变,仿佛没看到况飞舟那扫过来的眼神,推着轮椅,慢慢往前走。
一家“三口”,一时无语,默默开始在圣慾天里闲逛起来。路上,况飞舟问起了况曼,有关伦山蛊后的事。
况曼听他问起阿娘,便把百濮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告诉了他,同时,话赶话问:“阿爹,你和阿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况曼已经憋了好久。
况飞舟:“你阿娘没告诉你?”
况曼摇头。
阿娘避而不谈,啥都没说,弄得她一头雾水。
况飞舟见状,深叹一声,将当年裴邑告诉他,有关万蛊术和忘情蛊的事,一一告诉了况曼。
他说得很详细,语气虽然没多大起伏,但况曼却从他话里,听出了怅然。
谁能想到,不过是一趟普普通通的中原之行,最后,却成了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