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君身上竟还有驱蛊铃这种奇物,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过?”清朗声音响起的同时,沈闻秋像一条没有骨头的蛇般,轻轻躺下,脑袋枕在青君的腿侧。
青君收回不知落在何处的视线,微垂眸,落到沈闻秋脸上,只吐了两个字:“捡的。”
“捡的”……两个轻飘飘毫无重量的字,若是被那些觊觎这驱蛊铃的人听到,怕是会气得吐血。
那回纥大祭师谋划这么多,为的可不就是点尸沙与驱蛊铃。
说起来,大祭师最想要的,其实是驱蛊铃。因为,驱蛊铃关系着他的性命。
当年他为了回纥大计,曾潜入伦山,做过伦山女人的蛊奴。
虽后来逃出了伦山,但体内蛊虫却极多,他费尽老力解了不少,但有一蛊却始终解不了。
那蛊得修练过伦山秘术的蛊后才能解,可偏偏他与蛊后这一脉仇深似海。
蛊后这一脉的人,绝不可能为他解蛊。不但不会解,说不定一知道他还活着,就会立即催动蛊虫,让他丧命。
所以,他需要驱蛊铃。
据说,驱蛊铃是伦山第一任蛊后所炼制,可以驱除万蛊。那铃里面,有一个蛊王血练出来的东西,只要轻轻一摇,就能驱动所有的蛊。
而如今,大祭师汲汲营营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这么被青君一声不吭送给了况曼。
送完了,还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捡的。”
计划最怕什么?
变化——
也不知道回纥大祭祀知道后,会不会气得吐血,直接一命呜呼。
“宝物还能捡,哪里捡的,我也去捡一个。”淡淡体香萦绕在鼻端,沈闻秋像个痞子似的,贪婪地深吸了一口。
回纥大祭师会不会气死,没人知道。这边沈闻秋一脸惬意,懒洋洋地靠在青君身上。
眉间蕴了十几年的惆怅,随着赤阳堡的覆灭,渐渐散去,整个人看着清朗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