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战回来了,一回来,就将凝血剑交给了孟九重。
凝血剑,凝血剑……
看到这把剑,况曼莫名的,就觉得身体有些发痛。
悬崖之上,那被凌虐的阴影太大,大到……就算她将自己练成铜墙铁壁,依然牢牢记住了这把剑划破肌肤,划破血管时,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
一生,一世,况曼觉得,自己都没办法忘记。
孟宅庭院中,花香扑鼻。
气氛有些沉肃。
剑没回来之前,况曼和孟九重都期待着它的回归,可等真正回到手里了,却又……
孟九重也好,况曼也罢,脸上都没有这把剑回归的喜悦。
石桌上,凝血剑就那么搁着,况曼与孟九重坐在石桌两侧,静静地看着这把剑。
剑是穆元德在沈镇远的书房暗阁中找到的,处理完赤阳堡的事后,穆元德就将剑交给了郁战,让他带回来给孟九重。
这把剑是孟泽毕生最骄傲之作,剑里……蕴含着他对儿子的期待。
可是,这把剑从出炉那刻起,似乎就注定了风波不断。
让孟泽陷身武林纷争,不得不隐退江湖,后又……
“九哥,把剑收起来吧。”沉默了一会儿,况曼目光从剑上抽回,落到一旁边的花盆上。
孟九重深深叹了口气,踌躇着伸出手,将凝血剑拿到手上。
不知是怀念,还是感慨,微凉的手掌,顺着凝血剑的剑鞘,轻轻勾勒了一圈,然后将剑抛给郁战:“将剑挂回书房,我必用仇人的血,为它开鞘。”
凝血剑的回归,似乎引动了孟九重的仇恨,眉宇间浮起了丝丝杀意。
况曼起身,看着郁战手中的凝血剑,素手轻触着腰上的鞭子,神情莫测道:“九哥身上的伤,恢复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