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发现自家的文弱书生,竟趁她出门这会儿功夫,又神秘的不知去向。

况曼撇撇嘴,走到窗户前,将紧闭的窗户打开一半,然后躺到床上。

半夜时分,一道细微的声音从窗外轻轻响起。

裹在褥子里半梦半醒的人,警惕地掀开眼睛,往窗户口觑了眼。

况曼瞅清楚爬窗的人,打了个哈欠,慵懒的道:“半夜爬窗爬习惯了是不是?”

这家秋翻窗的动作,真是越来越麻利了。在阿凤村翻自己窗,到了东义县翻客栈的窗。

半夜鬼鬼祟祟爬窗,不知道的,怕还以为他是那采花贼呢。

孟九重扫去一身夜露:“抱歉,吵醒你了。”

“你哪次没把我吵醒。”况曼小声嘟嚷了一句,身子往床里面滚了圈,挪出半张床。

孟九重瞅着空出来的半张床,凤眸微闪,随即半阖下眼帘,带着一身凉意上了床。

许是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入床,孟九重浑身肌肉不自觉的绷紧,楞是不敢越雷池半步,仿佛身边躺着的是什么妖魔鬼怪般。

况曼感受着男人身体的僵硬,眉梢微不可查的往上扬了扬。

她都放下对他身份的顾忌了,又岂容得了他跑。

户籍上,她可是他的娘子,躺一张床,名正言顺。

哎,这人啥都好,就是太正人君子。

坐怀不乱,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况曼有些惆怅,什么时候,她才能看到君子落凡俗啊!

将孟九重叫上床,况曼没像以往那样做什么放肆的动作,也没问他去了哪,眼睛一阖,便又睡了过去。

*

翌日。

去找牙行的郁战,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