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坛作法的时候,我穿起了爷爷的道袍,灰色道上身,拿起法玲开始不停的摇晃。
镇魂铃在行气的加持下,法力一圈一圈的往外漾开,气浪直灼周围的一切,在碰到邵政的瞬间,正阳之气从邵政的身体内泛出,将这气浪挡在了体外。
行气外放,我往这法铃之中注入了一丝粉色的行气,此时那气浪忽然翻涌起来,加倍的往邵政的身边冲刷过去。
我只觉得身体因为这一股强大的正阳之气而倍受煎熬。五脏六腑瞬间如堕入烈焰一般的被灼痛。
此时,张开远站在一边,捏诀施法,将他的纯正行气注入到我身体内,如一股清泉洒入我身体,将刚刚那翻痛楚瞬间抹平。
行气也顺利的突破了邵政的纯阳正气,而他瞬间就跪倒在了地上,一副痛苦的样子。
要破掉他身上的纯阳纯,确实需要他受一些苦楚,但他毕竟是凡人,所以我事先给他服了一颗止痛的丹药,然而此时才发现,这丹药其实作用并不大。
他跪倒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撑住不让自己躺倒下来,手指用力的扣着地面,一次一次最后扣出了血痕。
然而此时不能心软,若停止就立刻前功尽弃了,所以我手上反倒加大了力度,希望这一场法事早一点结束,邵政的痛苦也可以提前结束了。
然而看到他前面五条深深的血印越来越深,我知道这加大的行气,给他造成的负担已经越来越大,已经超出他的承受范围。
“邵先生,要不我们停一下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停止下来无疑是要重新开始的,但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于心不忍。
邵政摇了摇头,朝我虚弱的笑了笑:“不必。”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汗水掉在了地上,洇染了地上鲜红的指印。
哎,大概是他妻女的死,已经让他痛楚不堪了,这些痛苦反倒让他可以忍耐。
没过多久,我的行气已经进入到了他的体内,将那一点阴血送至他经脉之中,慢慢移到印堂。
这期间,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见到他嘴角溢出血来,是牙关咬紧之后,竟然咬出了血水。
当那点阴血点在印堂时,我的行气感应到他身体内的纯阳血立刻沸腾起来,他惨叫一声最后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