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性格上依旧是有些粗豪的,看到袁谭如此热情地敬酒,自然是心中无比愉快。
许攸则是一边慢慢地喝,一边察言观色。
酒喝到一半,袁谭突然用袖子遮住自己的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颜良文丑都愣住了--这酒喝得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你是主公的大儿子,现在也二十好几快三十岁了,怎么还说哭就哭,跟个孩子一样?
许攸则是心中叫好,知道戏肉来了。
于是许攸立即放下了酒杯,故作诧异的道:“大公子为何伤心?”
“三位叔父见笑了。”
袁谭擦了一下眼泪,语带悲声的道:“谭只不过是想起幼时在豫州母亲身边,经常有许多豫州的叔伯父来往,乡音不绝于耳。幼时还觉不耐烦,现在回想起来,却也有多年没听闻乡音了啊!而今日,听到三位叔父的乡音,不由想起母亲往昔的音容笑貌,一时按捺不住悲声,失礼于三位叔父,谭这心里,不好受啊。”
袁谭这番话,真情流露,就算是王易在场,也要竖起大拇指,为袁显思的这精湛演技,喊一声好。
颜良文丑,立即就被深深地打动了。
他们就是豫州人,早早地就跟了袁绍,在袁谭小时候,他们也是见过袁谭的,至于袁谭的母亲,当时可是他们的主母啊。
“大公子不用悲伤,我等豫州故人都在!我们三人来了青州,邺城也还有郭公则、荀友若、逢元图、辛仲治、辛佐治在,主公身边,也少不了我等豫州人啊!”许攸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