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闻初今天上午说的话,连以泽就莫名有些不安。脑海里几乎立刻就联系到了之前的离别,那滋味又酸又苦,泡得五脏六腑都闷起来,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只能硬生生熬着。
有那么一瞬间,那种忽然而来的恐惧甚至让他产生了些疯狂的念头,想用锁链把闻初锁在自己的身边,哪也去不了。
但想法终归也只是想法,连以泽宽慰自己说不定只是想的太多,目光却依旧牢牢粘在闻初身上。
闻初发现了,也就任他看着,坐在船上没事的时候就窝在连以泽怀里看海,不说话只是靠在一起,就觉得挺好。
游轮越往前行驶,连以泽就越发不安,他亲了下怀里的人:“一定要今天回去吗?”
“嗯,反正一会就上来了,”闻初说,“哪天去都没什么影响。”
两人一同躺在大床上,闻初枕在连以泽腰间,翻着手上的精装书籍,里面印着密密麻麻的字,他随意的掀开,又有些看不下去。
外面的海潮声逐渐变大,毫不留情的拍击着游轮,一下又一下,好似另一种急迫的催促。
傍晚,海域逐渐变得风平浪静,海面上倒映出游轮的影子,上面闪着一排排破碎的灯光。
闻初都走到了甲板上,连以泽还是有些不放心:“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怎么样?”
“船在这里停一晚上不安全,我回海底住几天,你可以直接去科斯基镇上……”
连以泽抿了下唇:“刚才还说去一会就回来的。”
闻初微愣,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海风习习,一堆想说的话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他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什么异样,沉默地看着面前的人,片刻后才说:“到时候看情况吧。”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连以泽看着他,忽然问。
话语很轻,却像是重石闷闷埋在闻初心口。
连以泽紧紧握住闻初的手腕,不让他动作,呼吸也急促起来:“你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