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几年前跟那户人家的大女儿有些关系。”
温明染声音柔弱得惹人娇怜,楚楚可怜的忧心模样还是动摇了那个别有心思的官兵。
“哎呀, 小娘子,官爷劝你啊忘了那家人吧,那户人家估计早死在不知道哪里的荒郊野外了。”
“说来也可怜,那家人的大女儿几年前得了贵人青眼,去了京城,留下孤母寡女再没回来,后来那娘俩去秀人坊闹事,还被抓起来打了一顿,安歇了几日,后来,后来就没看见那家人的影子了。”
温明染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大脑嗡嗡作响,昨夜风雪的寒冷迟到现在反噬了她的骨髓,叫她心肺都生冷得发痛。
李祚穆说,她长了一副好皮相,和那个人最为相似,今后就学那个人的行为打扮。
他说,留在京城为他所用,她的娘亲和小妹都会被“照顾”得很安逸,等妹妹到了入学的年纪,还可以考虑送她去学堂。
可是李祚穆从来没有告诉过她,远在他乡的母女为了打探她的消息去找过秀人坊的人,还被当成闹事者抓起来打了一顿,她的娘亲已经年迈,小妹又是懵懂年纪……
她恍恍惚惚地告别了两个官兵,走到约好在另一个拐角给她望风的李祚清面前。
“明染。”李祚清看她的状态,担忧到有些害怕。
听见熟悉的称呼,温明染忽然泄了力气跪下身,无法遏制地抱住膝盖恸哭了起来。
李祚清蹲下身,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好轻轻地拍她的背给她顺一顺。
她没有问温明染怎么了,等她发泄完痛苦的情绪,温明染在某一瞬间后像是忽然被冻住了一样。
她缓慢地抬头,瞳孔中散步着阴翳,冷静而毫无波动地说道:“我要杀了李祚穆。”
李祚清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温明染的倒戈会出现在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