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李祚清很满意温明染现在的表情——落寞地垂眸,刻意逃避她的视线,那是一种于心不忍、十分动摇的暗示。
或许再趁势瓦解她的心防,就有新的转机。
“你说吧。”
“明染在公主府过得快乐吗?”李祚清朝她温和地笑,看到对方瞳孔一缩,更是追着说道,“我去南厢房看你弹琴,陪你喂兔子,邀请你去澧州的时候,你都是不乐意的——”
“怎么会!”温明染急切地打断她,但话一出口她就惊慌地闭上了嘴。
半晌,才结结巴巴地给自己的话打圆场:“我是说,刺探你的情报,当、当然是一件称职得令我高兴的事。”
“称职吗……”李祚清神情失落地将手覆在左肩的伤疤处。
隔着衣服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可这一行动却着着实实地刺痛了温明染的心脏,她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朗钰在自己面前血溅一身的场景,无论回忆多少次都会让她手脚发凉。
可是她不能心软……为朗钰心软,就意味天平的另一边会被夺走,即使她的选择会害她后悔一生,也值得。
“说点别的吧,”李祚清看对方的样子像被情绪压得喘不过气来,大概大皇子从来没告诉过温明染,即使她与林栖梧长得很相似,可比林栖梧不会掩饰多了。
“你不告而别之后,我倒是回忆起了折纸兔子的后半部分。”
“呼……我后来也自己摸索出来了。”温明染松了一口气。
“是吗?”李祚清略带委屈地笑了一下,“那我就没有机会教你了啊,不过我好像本来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