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声,温明染面无表情地将布撕开。
“朗钰殿下, 抬手。”温明染微笑着朝她伸出手。
“哦, 哦!”李祚清被这串连贯的动作惊讶到。
虽然还是很温柔,但感觉变坚韧了不少。
马车外刀刃交接的声音也同刺激着她的神经,李祚清便无瑕思考,将受伤的左腕托在温明染的掌中。
“这样只能简单的止血,回去后定要好好上药呢。”温明染给她快速包扎时皱着眉, 眼神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担忧和痛苦,但出于习惯, 她还是安抚似的微弯唇角。
李祚清倒是没有什么畏惧的情绪, 反而像是对此有所预料,推测道:“之前我们来澧州的路上便有些蹊跷之处,想来是同拨人所为, 说不定为了刺杀我而埋伏已久。”
那晚横砸在车队之间的树干,切面平整,明显是有人蹲守时机,刻意为之。
虽然那天夜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她直没有彻底放下这个疑虑,原来只是对暗杀者来说,时机还没有达到罢了。
“但究竟是何人?”要置她——当今的皇长女于死地?
权势上,按照原书的剧情,现在大皇子对她的仇恨值还不算高,犯不着冒着在孙魏面前败露的风险来刺杀她。
感情上,莫不是原主那屁股烂桃花债惹的祸?
李祚清言难尽地摸了摸鼻子,胡想着,说不准哪个被原主伤透心的女子,可能还因为被李祚清二次遣走更怀恨在心,所以要报复她。
不是没有根据,实在是有了越星回的前车之鉴……
想及此,她的目光蓦然深邃了些,心口也沉沉的恸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