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其他帝王,箫晏的脾气算是温和端方的,若是那油溅在袖子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关键那是魏莺莺给他亲手缝的坠子。
珍惜的很。
所以,自打那档子事儿后,那个叫宝镜的宫女连同御书房所有的人都被罚跪。
而尚宫局知道这事儿之后,更是心惊大怒,又把宝镜送进了内务司,想必境遇是不太好的。
听完鸾镜说的这些话,魏莺莺很惊讶。
她知道箫晏疼她,可是她是从来不知道他竟然疼到会珍惜一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坠子。
她靠在软枕上,细眉微微蹙着,此刻她倒是忽然明白这几日那清冷端方的帝王为何总有些谨小慎微了。
以前,都是她伺候他,给他宽衣,宽衣之事本就不累,且非常有夫妻之间的恩爱情绪,可是这几天,箫晏死活不让她宽衣。
尤其是她往他腰部以下部位时,那更是避之如蛇蝎。
她还误以为他金屋藏了娇,开始躲她了呢。
魏莺莺看着不远处鸳鸯香炉里的鼠尾草白烟,忽然觉得自己当时能那般想,也是越活越回去了。
要是让箫晏知道了,怕是在箫晏心中的形象会一落千丈。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邓公公从外殿的木门处走了进来,走到魏莺莺的跟前,恭敬道:“贵妃娘娘,皇上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暹罗刚进了新的玩意儿来,让您先过去挑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