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慈抚着胸口,缓缓吸了口气,朝着剩下的黑衣人道:“迅速安顿好画舫,想必,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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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穿着小二衣服的魏莺莺,整个人蜷缩在寺庙的角落里。
她半靠着墙,入眼的皆是些流民,而坐在她右侧的是个扎着脏脏丫髻的七八岁小姑娘,眼睛很亮,看着很是机灵。她叫翠珠,原本在永安府的李员外家当丫头,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主母的酒盏,被打了十棍就被赶了出来。
翠珠看着魏莺莺,毕竟七八岁左右的淘气年纪,见她腕子上带着的琉璃串子,便不停地问魏莺莺是何处人士,为何流落到此,长得好好看等等……
“姐姐这般好看,为何穿了男人的衣裳?”翠珠伸手拽了拽她的袖子,见她侧面的衣裳还被什么刮裂了半块儿,不由又细细地打量她,“可是有人欺负姐姐吗?”
“还真是被欺负了。”魏莺莺伸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将我从京师劫掠到此处……没个缘由,还总称故人……”
翠珠点点头,她其实听不懂这些,但是却觉得魏莺莺情绪不对,便又拉住了魏莺莺的手儿,“我都喜欢姐姐,想必那人也是喜欢姐姐。”
魏莺莺笑了笑,七八岁的孩子而已,她说什么,翠珠也是听不懂的。
总归相遇便是段缘分,今日且在这儿,歇息一晚上,明日再让着小丫头带路,看看能否搭上回京的车马。
翠珠早就困的恹恹的,靠在魏莺莺的胳膊上睡着了。